【九辫】红炉雪 第二十六回

时间:2023-07-30 23:09:17       来源:哔哩哔哩

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骨伤科医生vs集病娇、傲娇为一体的腹黑皇子


(相关资料图)

架空乱世,仿多国互伐混战背景,杂糅化用一部分史实

文中涉及到的中医知识都是我随口编的,没有理论依据,勿喷

虚构情节,勿上升!

二六回: 长公主看中帅医官 恶新帝残杀常嬷嬷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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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九郎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长公主,她很好的遗传了张氏皇族的美貌基因,眉眼间略带英气,长得与张云雷有三分相像。

只见她云鬓松散,衫垂带褪,华贵的金簪似乎马上就要从发丝间滑落,极具风情。

长公主的目光直接略过了他,满脸嫌弃的看了看张云雷。

“二弟,近一年多没见,怎么你身体还这么差,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。”

“已经调养的好些了,只不过……咳咳……这次来的路上出了些状况,让大姐姐担心了,是我的不是。”

“我才不担心你,只是你这个样子招摇过市,未免太丢我们张家的脸面。我也是挺佩服你,都这样了还能苟活于世,你是有多大的勇气?”

杨九郎咬牙,心说就算你巴不得这个弟弟赶紧死,也没有当面说的吧,现在皇宫里的这些人路子都这么野了吗?

长公主走近了些,弯腰低头仔细打量着张云雷的脸,她靠近的一瞬间,一股很浓重的异样香气袭来。

张云雷微微偏头,“大姐姐过奖了,我正是因为胆小怯懦,才不敢死。”

“呵呵。”长公主以衣袖半遮着面轻笑着,她一动,身上那个香气就更明显的散出来了。

见张云雷微微皱眉,长公主问他,“好闻吗?这是三弟专门赏赐给我的香料,叫做春宵百媚香,是不是很适合我?”

“香料虽然好闻,也不宜多用,大姐姐还要多注意保养才是。”

“哼,我再怎么消磨,也轮不着你这个病秧子替我担心,”长公主话锋一转,挑起那双桃花眼看向他身后,“你这个侍从不错,白白净净的,送给我做面首吧。”

杨九郎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,扶着轮椅推手的手指攥的骨节泛白,可他不敢说话,只能死死盯着张云雷的后脑勺,以他根本看不到的目光求他解围。

张云雷慢悠悠的回头看了他一眼,“他啊?小眼儿八叉的,他不过是给我侍药的医官,不解风情的很,大姐姐若不嫌弃,改日我在北凌挑选一批容貌俊美的送来给你。”

长公主娇嗔着,“瞧你紧张的,我不过是随口开玩笑而已,你就护的这么紧。”

“时候不早了,宴会不宜迟到。”张云雷还是那样面带微笑的说。

“你去吧,我是懒怠参加那种场合的,那些亲贵们肯定更是不愿见我,我不去,两相便宜。”

长公主袅袅婷婷的走了,杨九郎忍不住回头看她,被张云雷揶揄,“怎么看你的意思,没当上面首感觉还有点儿可惜呢?”

杨九郎赶紧推着他继续走,“我是觉得没必要一上来就树敌,本来她就老憋着想害你的。”

“你可知道,上过她c h u a n g//榻的面首,没有能活过第二天的。”

“谢王爷救命之恩。”

“少贫嘴。我且问你,你知道她身上的那种奇怪香气是什么吗?”

杨九郎俯身低声在他耳边说,“我闻着像麝香。”

看这个长公主的架势,应该是行事颇为放//浪,想必新帝赏她这断子绝孙的香料,是怕她万一搞出个孩子来,辱没了皇家的颜面。

不过,这长公主到底跟张云雷有什么过节,以至于到了痛下杀手的地步呢?

杨九郎忍不住好奇,等到了宴会上推着张云雷落了座,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姬的歌舞表演上,他蹲在张云雷身边悄悄的问了这个问题。

“她大概是觉得我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吧,看着碍眼。大姐姐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,从小就与其他女孩子不一样,她不喜欢针织女工,专爱与我们这些皇子在一处玩耍,大了点儿读书识字了以后,就喜欢看兵书,我想如果她托生到一个男儿身,恐怕先皇一早就立她为太子了。”

张云雷不喝酒,他只是一直捏着酒杯,随着亲贵们敬酒的频率举杯,放在唇边意思一下。

他接着说,“先皇对大姐姐这个长女极宠爱,舍不得让她去和亲,原本是将她嫁了一位驸马一起居住在都城中的,但是我那姐夫命短,没多久就英年早逝,大姐姐不愿守寡,就回到宫中了。我觉得,她想要的应该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命,或许,她也想过要坐上前面那高高的位置呢。”

杨九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大殿正前方高高在上坐着的便是新帝张云枭,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,年少轻狂,穿着华贵的明黄色长袍,头上戴着纯金打造的头冠。但是他两只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大的都快掉到腮帮子上面去了,一看就是纵// y u 过度。

他的左手边坐的是他那摄政王舅舅,满脸横肉却续着花白的胡须,一副老成持重的文官打扮。

新帝右手边紧挨着他的王座边上是一个富态的美妇人,虽然能明显看出年纪不小了,但是装扮的依然美艳绝伦。这不用猜就知道,是新帝的生母,如今的皇太后高氏。

在高氏身边另有一个衣着华美的小妇人殷勤的伺候她饮食,这便是新帝的皇后了。

这一大家子豺狼虎豹,面对着坐在一众亲贵中的平王张云雷,脸上是如沐春风的笑容,嘴里更是三句话不离血缘情深。

张云雷从小生长于权利中心,对这些逢场作戏的手段自然也不陌生,他一口一个“臣”的自称着,脸上的笑容始终恭顺谦卑。

宴席结束时已经二更,新帝还执意挽留张云雷,要他留宿宫中陪自己下棋叙旧。

新帝摆驾回他的寝宫更衣,叫人另备了一些点心、小食摆在花园的小亭子里面,设了棋盘,请张云雷过去。

杨九郎推着张云雷进去,他知道虽然宴席已散,但新帝的“鸿门宴”才刚刚开始,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。

却不想新帝换了便服刚一出现,就让杨九郎出去。

“孤想像小时候那样随意的聊天,不便有其他人在场吧?”

杨九郎脑子急转,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非得留下的借口,就看见张云雷朝自己摆手,“你去外面等我吧。”

他飞快的看了张云雷一眼,见他神色自若,似乎内心里非常的确定自己一个人留下也没关系,顿了顿,一咬牙转身出去了。

张云枭走到张云雷身后绕了一圈儿,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一样突然猛推了一下轮椅的推手。张云雷上半身很严重的晃了一下,双手撑住扶手才勉强稳住没有摔下去,但头上的发冠被晃的歪在了一边,状态十分狼狈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新帝大笑着坐下,“平王可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在学塾里读书,孤总是背不下来学究留的题目,怕他要打孤的手板子,就把那戒尺偷过来给撅了,悄悄放进你的座位下面,结果学究发现了告到父皇那里,你被打了好几板子,哈哈哈……”

张云雷陪笑着说,“臣不记得了,时间过去太久。”

他怎会不记得,他没有母妃能替他求情,扎扎实实被打的皮开肉绽,但是他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,他知道没有用的,父皇不会听他说的话,只会相信他想相信的事。

张云枭拿起酒壶要给他斟酒,张云雷赶紧用手扣住杯口,“请吾皇谅解,臣常年服药需戒酒,恕不能陪饮。”

张云枭倒是表现得挺大度,对外面喊了一声,“给平王换一杯茶来。”

脚步声听起来很熟悉,张云雷惊讶的转头,看清那人是常嬷嬷时,心下暗觉不妙。

“孤怕其他的宫人伺候不周,特意叫人去请了你的乳母来。”

张云雷接过茶杯,赶紧谢恩,陪着他对饮。

张云枭喝了一口酒,又说,“最近从你的北凌国那边来了一个巫师,法术极高,太后素有睡梦中惊厥的症状,巫师只做法一次就治好了,所以孤想,不如趁势也让巫师给你看看,没准儿就把你的腿也治好了呢。”

“北境盛行萨满,不想竟也传入中原。臣的腿已经药石无医,吾皇不必为此费心。”

“死马当活马医嘛,来人,请巫师过来!”

张云雷一眼就认出来,那就是自己刚到北凌国的时候被抹了面子的萨满。想是那人还怀恨在心,不知道要怎么编排自己,他的手指紧握着滚烫的茶杯,浑然不觉指尖已经发红。

萨满巫师像模像样的祝祷了一阵,又举着法器在张云雷周围跳了好几圈,突然发疯似的抽搐,指着他身旁的常嬷嬷大喊,“以她之血,重塑新身!”

张云枭深以为意,“有道理啊,孤以前也听说过这个古方,以人血做药引,吃下去可以强身健体。”

张云雷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,“萨满只不过都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,人血岂能有什么药效,吾皇莫要受他们的蛊惑。”

“哎,有没有效果,试了才知道。”张云枭挥挥手,立刻有内侍上前把常嬷嬷拉到亭子的一角,用麻绳捆在立柱上面。

“不要!”张云雷摇着轮椅过去挡在常嬷嬷身前,“此人曾与臣有过节,故此设计人血之说向我复仇。常嬷嬷年事已高,经不起这样的折腾,请吾皇明鉴。”

张云枭似笑非笑的看着常嬷嬷说,“现在既然也用不着乳母了,我想她也会愿意为了治好你,奉献出一点儿自己的血的。”

内侍上前要推走张云雷的轮椅,他伸手抓住亭子的栏杆,挣扎间从轮椅里跌落在冰冷的地上。

发冠散落,长发乱糟糟的遮住了他的半张脸。他知道此时张云枭一定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,他的腿绝不能动,仅以两只胳膊的力量支撑着身体一点一点往前挪。

常嬷嬷心疼的看着他,“王爷顾念旧情,老奴感激不尽,自愿为王爷割血入药,请王爷一定保重自己的身体。”

“不!”张云雷用指甲扣着地砖,拼命的爬,十个指甲都磨出了血,刻花地砖上留下一道道血印。

张云枭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,招手叫内侍,“还不快把王爷扶起来,就知道在那儿傻站着!”

<未完待续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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